彼岸花
梦中,水气弥漫,梦的彼岸又是怎样的氤氲一片?
她看见满池绽开的白莲。风吹过,花海如潮,跌宕起伏,涛涛似浪。她的鼻尖似乎都能嗅到那阵迎风而来的沁人幽香。风势稍停后,有个男人静伫在莲池畔。他在流着泪。“…绯舞…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醒来后,早已泪湿枕被,梦境像是真实一般的令人心痛,酸楚的感觉仍留驻在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又是同一个梦。
十多年来,她总是做着同样的梦,梦中是满池的白莲,风吹过,莲香四溢。莲池畔,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流着泪说,…对不起…绯舞…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绯舞…绯舞…他唤着的名令她有着莫名的熟悉,像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可是,她叫执笛。
长安
凉秋夜,又是梦醒。干脆起身,半卧窗前软榻,与皎月为伴,让清风拂去满心哀伤。
一夜梦醒,无眠到天明。
“小姐,时辰到了,夫人让我们伺候您更衣。”女侍捧着红艳的嫁衣、璀璨的凤冠伫立在我身前。
是了,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我将嫁给爹爹麾下屡建战功的神武都尉,第一勇士将离。娘说,从此,他是我的夫,我的天。
女侍散开麻花辫,将一头青丝,盘结成同心髻。
嫁裳以金丝为线,绣于比翼鸟,欲与君共双飞。
凤冠以珍珠为帘,拟将以明润,妆点艳红璀璨。
在长安城铺了泥砖的大道尽处,有座气派的建筑,前植迎客松,后株萧湘竹,两侧环种斑斓芍药。在宅院的大门上,各悬了一盏写了喜字的大红灯笼,门前人潮如织。那是程府,我的娘家,今日我的夫君将骑着白马,载着晚霞来迎娶我。
夕照下,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气。迎亲的队伍敲敲打打的前来,领者是名骑着白马,身着红蟒袍的男子。
身后女侍的轻赞与惊羡,让我明白,我的夫君骑着白马来迎娶我了,可是我却感觉不到半分的喜悦。
迎着刺目的光影,隔着东海珍珠串成的帘,我看不清他的脸庞,只看见他身后的长发被落日映照得丝丝闪亮。红袍映日,血一样的红艳,有一瞬,我以为自己看见浴血的战神。
额间火烧似的疼痛,像是有什么要钻破出来。我眯起双眸,迷蒙间昨夜的梦境又复出现,梦一闪而过,转瞬即逝的梦境过后是无尽的黑暗。半梦半醒间,我听见女侍的惊喊,母亲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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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前朝
一千多年前,天界的卷帘大将失手将王母娘娘最喜爱的琉璃灯盏打碎。王母大怒,下令将卷帘流放流沙河,永不得回天庭。众神皆为卷帘求情,王母遂允诺,唯找回琉璃灯盏,卷帘方可重回天庭。
破碎的琉璃灯盏化为碎片坠入人间,天际燃起满天火焰。
暮色袭来,大地失色四暗,一道道拉长了尾巴的火星划过天际。
天火降世,三界混乱,妖魔趁机四出肆虐。玉帝派遣战神邢天率领一千神天兵,下凡剿杀妖魔。
混战中,几只妖魔逃入傲来国,邢天单人一路追至女儿村。
女儿村
阳春三月,桃花吐蕊,柳叶飘絮。
一曲箜篌,半城飞花。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桃花树下,女子弹奏着箜篌,歌声清丽。不经意的抬眼后,曲声骤停。前方,漫天花雨下,身着战甲的神将,挥舞着银戟。血,从妖魔颈间喷洒而出,染红了周围纷飞的落英。
心,不受控制的跳动,像是要从胸口蹦跳而出的欢跃。悄悄地捂住胸口,姐姐说当心不受控制的为一个人跳动的时候,就是爱了。那这是爱吗?
少女清明的双眸,流离出绚目的华彩。
不经意间,他看定了那双眸,清明纯净,白莲般清丽的女子!
午后的蝉鸣与之前的骚动全都像退了潮的海水,倏地退离了老远,天地安静无声,再无人影人声,唯有桃花坠落在湖面上的轻浅低吟。
似块软纱拂人面的东风,自她的发间溜走而过,带来了吹落的瓣瓣春意,广阔无际的桃花林中,一抹颀长高挑的身影,弯下身子,拾起她发上的一瓣落英。
神之子爱上了桃花树下,白莲般清丽的女子――箜织!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