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但这不意味着我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行走在这个世上,一个人仅限于我的独处时间,那是我的空间无人可以侵犯。
我想我算得上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我常想一些不容易有答案或者根本就不存在的问题,所以当我拥有青春容颜的同时,心却飞似般的老去,感觉有点沧伤,亦有些无奈。对于公车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无论人多人少,每个人都能找到一快属于自己的空间。高中时代的周末,我常会莫名其妙的离开喧闹的人群,独自跑去坐环城公车,通常会坐在后节车厢靠窗子的位子上,也说不出为什么,坐在公车上我总是很容易就会灵魂出窍,思绪被分解成无数的碎片跟随着行人,透过高大的玻璃窗,看着窗外不断涌现又不断飘逝的人群,看着他们表情各异的面容以及昏暗的路灯光,总会给我许多有关逐个城市的暗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城市里,多少人的笑泪机巧,沮丧沉浮,都仿佛具有强大生命里的蝴蝶,在欲望的罗网中尽情的扑腾和翻飞,最后精疲力竭化为虚无,而我只不过是这欲望罗网中一只年少心狂的蝴蝶罢了。我会小心翼翼的待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用我的眼睛去看这个所谓的世界,偶尔我也会觉得自己是一只贪婪的飞蛾,缺乏的不过是扑火的勇气。
在无心做题的傍晚,我总会背上蓝色的双肩包,行走在似乎没有尽头的马路上,机动车呼啸着从我身边驶过,最后消失在马路的尽头。阳光从枝叶间跌落下来,砸在我身上,看着地上班驳的阴影,我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明明灭灭,然后看着那个火红的太阳掉下钢筋水泥的楼群里。也许你和许多人一样喜欢看日出,因为那代表着开始和希望,可我不是。我的骨子里有着太多的悲观因素,我就喜欢日落是那种凄凉的悲壮。当天际最后一丝阳光也被吞噬的时候,当所有的路灯瞬间点亮的时候,当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开始装点这座城市的时候,人们开始从各个角落涌现出来,或像萤火虫一样尽情的展放自己的亮光,或像冤死在午夜的鬼魂在大街上晃荡。而我是他们之中的一粒尘埃,即没有上升到顶层的能力,亦没有堕落到底层的勇气,所有的人都行色匆匆,在这个充满过客的城市里,没有谁一定要为谁留下,于是我只能背着自己的双肩包,踢着脚下的小石头,欣赏路边的风景,感受自己的心情。
有时候我会在晚上9点之后去逛那些宽大的超市,因为那些地方总是给人干净明亮的感觉,这个时间段来逛超市的人,步伐大都缓慢而稳重,或许许多人和我一样只为寻找一种心境,而寻找永远是一个悲伤的词,它意味着当我们跨出这方净土时,又回到最初的状态。
我想我本身并不忧伤,可是我却容易产生忧伤的思绪。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是那么固执的爱着黑夜,当所有的室友都已进入梦乡,我还扒在床上写东西,在昏暗的宿舍里我甚至可以听到她们清晰而均匀的呼吸声。有好几晚我都想写些什么,可是我什么也写不出来,只好悄然起身走到空荡荡的走廊上,悬挂的衣服在夜风里左右摇摆,有点招鬼的味道。我站在走廊上看着远处的天空被微弱的灯光撕得支离破碎,就像我支离破碎的思绪。深夜的星空应该是很美的,可是我在龙城这座城市里待了三年,却看不到一次像样的星空。想了许多没有缘由的问题,想着想着就有要哭的冲动,为了那一刻虚无飘渺的害怕,可是我知道不管现在怎样,第二天我还是会冲着我所认识的人微笑,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是我的笑,谁又能看到我笑的背后别的一些什么东西呢,往往笑脸面具下是泪脸。
在那个刚过去不久的长假里,我一下子沉闷了许多,我不焦,不急,也不躁,只是真的不想说了,没有别的意思。拒绝电视和广播,拒绝同学和朋友的邀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发呆,有所触动时还会写写画画,当然也常在深夜里接到朋友打来的电话,而朋友只想知道我休息了没有,仅此而已。我通常会说“马上就睡了”,而事实上我会一个人傻坐到凌晨2点。放假前买了许多书,本打算把自己溺死在书堆里的,可当长假真正来到的时候才明白,想把自己溺死在书堆里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随手翻开一页却足以让我看上一个世纪,我想一定是我的心出走了,可它去了那,会不会去了沙漠?我不知道。
我喜欢坐在江边时的感觉,但是我不会去柳江江边傻坐一共傍晚或是片刻,在我的印象当中那里永远是一个人群杂乱的地方,每每从那里经过,用意不一的眼光从四面八方直刺过来,让我产生全身已是千疮白孔的错觉,我极力回避那些目光,就如我极力回避喧闹的人群。但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喜欢人多的地方,比如那些干净舒适的快餐厅。我会点一份适合自己胃口的饭菜,再要一杯热茶坐在角落里,边吃边看平常人所表现出来的生存状态,在他们周围散发着温柔而腻人的香气味,可我无法容入其中,我想总有一天我会默无声息的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时我无需向任何人告别,因为没人知道我的里离开,亦如没人我的到来。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现在我每天行走在这所不怎么景气的校园里,感受着我的大学生活,遇到了许多人和事。一个人的为人处事方式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但我深知无论环境是如何的改变,都阻止不了我要独处,因为那是我的空间,在思想的领域里,我一个人走,一个人想,一个人悲伤,感受着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