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曾经我问你,为什么女儿村的许愿树一直是艳红呢?你回答我,不然怎没能成为许愿树呢?
女儿村的许愿树,从始至终保持着艳红,似乎是在神明护佑下超脱了四季的羁绊,时光匆匆,但却无法在她身上刻下任何痕迹,可有谁知道她的心里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心愿。我一直都固执的认为,许愿树是个执著的女孩为守侯她的感情所化成的……
婆婆从许愿树下将我捡回,毫无保留的将全身功夫相授,而我在婆婆门下清修这么多年,却依然无法参透女儿绝学情天恨海中的玄妙,因此不能将女儿的功夫像婆婆那样舞成梦一样曼妙的姿态……
闲暇时总在树下痴痴的看着一对对信男信女在树下虔诚的许愿,我也总痴痴的想,他们的所许下的心愿是否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希望彼此携手一生呢?而我,是否也在未来的某天成为这虔诚男女中的一个呢……我不知道许愿树是否会帮他们实现他们的心愿,但这树确实为女儿村添上了一道绚烂的风景,确实为我的生活抹上了靓丽的色彩。
婆婆说,许愿树其实就是人们美好心愿所化,并不能帮人们实现心中的愿望,可是这人所尽知的秘密却不能说破,因为她承载了太多太多的希望与期盼,她甚至系着人一生的幸福,她是一些人情感的归宿。
那时我太小,不能理解婆婆的意思,只是把这些话藏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时常玩味时常咀嚼。但是我知道,婆婆说的都是对的,她收我为徒所说:凡我女儿门人皆逃不过红尘之劫,女儿村的许愿树是最多情的树,女儿村的人是最多情的人,所以,入门之后要受一辈子的情感牵绊,不会修成正果,不会得道飞仙。然而我还是毫不犹豫的拜到在婆婆身前。
修炼是枯燥乏味的,但修行的最开始也充满各种惊喜,我最喜欢去送信,这样可以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还记得去送信的时候我找不到该找的人,到了地方又不好意思和人说话。婆婆有的时候还会让我去买东西,在来来往往的过程中,我也攒下些钱,预备着给自己筹备着一份薄薄的嫁妆。呵……
单纯的日子,涓涓流水般逝去,终于有一天心开始懵懵懂懂。也许应了婆婆那句话“凡我女儿门人皆逃不过红尘之劫。”
那天,婆婆在例行任务后让我去长安的大雁塔看看,帮她找些药材回来,而我立刻去了,到了那才发现自己有点夜郎自大,应付了这个羊头怪,那边冒出个蛤蟆精,刚杀死这个强盗,后面又冲出个赌徒,解决了这个狐狸精,竟然来了个骷髅怪,天啊,还有大蝙蝠和花妖,看的我头都晕了,就别说打了。就在我左右见绌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响起“你不是孙婆婆门下么,用镖啊,别用你那两个破环一下一下的给人家挠痒痒了!”我心里生气,不过也无可奈何,再说我也不傻,可是……可是……我没带暗器,最低级的飞刀都没带……
“笨笨,指出你的错误还不虚心接受,还不改正!镖啊,镖啊。”我不理他,让他一个人苍蝇一样嗡嗡去。心里也琢磨着这人怎么也不来个英雄救美啊。
正琢磨着,那人终于到了我面前,我以为他来助我一臂之力,没想到他竟指着我说“你到是丢暗器啊!!!”看样子比我还生气。我反而不气了,收起双环,停手。呆呆的看着他,连到身边的妖怪都不管了。我问:“你是神仙么?怎么从天而降?”这穿着一身蓝色衣服的龙太子竟让我说的哑口无言,直到帮我挡开一只大蝙蝠的袭击,才对我说到“我是服了你了,到临危不乱,沉着啊。”“谬赞”我轻笑。这时身边涌出一大堆妖怪,他连续使用了几次奇特的攻击,像一直风雨疾疾而过。“烟雨剑法!”我大呼,看不出,原来五庄观的清修之地,却会有这么急燥的人,正好我一直都不能领会婆婆的绝学,克制五庄的“情天恨海”,这次就用他来实验实验。
想着想着,竟然痴了,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为救我而被一群妖怪围攻,忽然有种莫名的感动,但眼看着他也招架不住了,这才想起来该反过来帮帮他。于是手摆兰花指,口念咒语,施展出女儿的上乘法术闭月羞花。多亏平时修炼认真,总算招架了一会。这时他掏出张符纸,来一句“打不起我还躲不起么我。”把我逗的开怀大笑,但也隐隐有些失意,他就这样走了,什么都不说……可就在符化成灰,他身影消失的瞬间,他伸出支手拉上了我……
耳边风声呼啸,我不敢睁开眼,当风止云静时,我才想明白,原来他用的是方寸山的飞行符。
这是哪呢……四周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再一看眼前的商人,我才记起来,这里是长寿村,以前婆婆带我来过,拜访她老友太白金星,可是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呢。带着这个小小的问号,我转头看他,他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说:“师傅他让我来平平狼灾,顺便抓一只回去给他,他想找只狼看门护院。”“那怎么抓到大雁塔去了……”我嘲笑他,但疑惑反而更深了。“这个,这个么……啊。哦,唉……”他脸红了起来“还不是因为路上看到了你……”“啊,关我什么事。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村的,我也不认识你。”“那是你记性不好,你忘记啦,你拜师那天,我师傅正好去找你婆婆商量如何平定蕃乱,我正巧跟在师傅身边服侍,于是么……”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没有勇气,心里觉得怪怪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悄悄地爬上心头。
这时我记起婆婆让我搜寻的药材还未找到,可我真的真的想再和他呆一会,于是在心底默默地念到,婆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得要让您再等一会了……然后,对他说:“正好啊,我也正想抓只小狼宝宝呢,然后自己养大,当只小狗呢,呵呵。”他立刻兴奋的说到:“好啊,好啊,那和我一起去吧!”
于是,我和他一起打狼,一起聊天,他忽然对我说“我知道,你叫葬月,很久前就知道了。”我心头微惊,手上的动作迟缓了,他真的认识我……就在着疏忽的刹那,我让恶狼咬了一口,他大惊急忙口中念念有辞,于是我的头上升起一团红色的光芒,我也觉得舒服多了。“你没事吧?我不好,我不好。”我凝眸浅笑,看着他急切的神情揶揄他“就你这个急性子,能修得正果么?真该让你去化生寺当和尚,天天撞钟,撞缓你的性子。”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毕生的心愿就是当个人,就是那帅帅的侠客,我才不愿意当神仙呢,可是既然我无法选择种族了,就只能选一个和和尚一样能救死扶伤的门派了。”
“你当和尚啊,看不出来,对了,脑袋上的光只有红色的么?我还是比较喜欢蓝色的。水蓝色,很安静,很透彻……”
“有啊,有啊,你等等。不论是人,魔,神都是有精,气,神的。”
“精,气,神?”我不解。
“是啊,精就是体力了,如果精没了,那只有等着宰割了。”他做出一副高深状。
“哦,明白了,明白了,你们可以替人加精啊,我们就不行了,不成,不成,回去得和婆婆说说,让她发明个招数也让我们能加精,名字就叫玉露还精了好了。”我开始无边的幻想。
“你胡思乱想够了吧,我继续说了哦,神么,就是施法时消耗的。气是最难以琢磨的,往往当你有些奇特的咒语的时候,再加上消耗气就可以取得特殊的功效,比如你们的情天恨海啦,用一次要消耗掉好多好多的气。”他一副认真的样子,看来是真心施教。“对啦,等以后我们一起生活了,我把咱们家刷成蓝色的,谁让你喜欢呢。”
“贫嘴,谁和你一起生活。不过看你说的挺在行,那让我试试你的道行,先给你来个似玉生香,再用个情天恨海,看你还贫嘴不贫嘴了。”奇怪的是我的心竟然对他的话不反抗,反而隐隐地有点欣喜。我接着说“你一修仙的道士不好好修行,想什么男女之事,小心成不了正果,飞升不了。”
他道“我已经是仙了!”
“那你就成不了神。”
“成不了就成不了,成神了有什么好?路是自己选择的,只要不后悔就好。有的人希望活的轰轰烈烈,可我就想活得平平淡淡,不是我没志气,是我有个性,切,我只希望简单的生活。我想要我的幸福,说了你们这些一心成仙的人也不懂。”
“谁一心成仙了……”婆婆的话又回响在我而边——凡我女儿门人皆逃不过红尘之劫,女儿村的许愿树是最多情的树,女儿村的人是最多情的人,所以,入门之后要受一辈子的情感牵绊,不会修成正果,不会得道飞仙。但我却没对他说,其实我也渴望简单的生活,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就好,我不否认,他的话深深地打动了我。“哦,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别怪我,我以前可不曾认识过你。”
“我也只听过一遍你的名字,是长安的袁天罡说的,他说你的名字大气而不落俗套,但隐隐有股死气,我却不喜欢,因为,我希望你能快乐。”
“等等,你扯哪去了,我是说你的名字哦!”
“风。”简单,干脆,明了。
“风……好听,但却没有形状,难以琢磨。而且消失的时候没有一点痕迹。好啦好啦,我该回去了,婆婆没见我,会着急的。”
“我不会消失的,虽然我比你长寿,但我希望轮回之后仍然会认识你。对了,这只幼狼给你,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抓的,想给你个惊喜。”
“喂,你无聊耶,我也不是你什么人,怎么说这么煽情的话,不过这只小狼我就收下了,好可爱哦,就叫梦的蓝色吧。”我抚着怀里的小狼。
“梦的蓝色,好听啊,不过这狼是灰色的啊……”
“杀风景,姑娘我走了,有缘再见。”说着我施展出移行换影,回家去了,不过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们还会再见的。
到了村里,我没有回婆婆那,而是静静地坐到许愿树下,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需要时间来梳理一下我的思想,虽然平时也结交了不少好友,但没有一个会像他一样让我怦然心动,也许婆婆说的对吧,我们女儿村没有人能逃过红尘劫,可是他出现的也唐突了吧……还有我和他刚认识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吧……“树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呢。?”
“一切随缘了,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乖女儿。”
我惊诧的回头,看到婆婆,她不再说什么,只是慈爱的看着我,然后搂我入怀,抚摩着我的头发。
“婆婆。这树为什么是艳红呢?一年四季全这样?”
“因为她是许愿树啊。”婆婆微笑的看着我。那眼神是我不曾见过的深邃。“乖女儿终于掉到红尘劫中了……”
我不能领悟婆婆说的话的含义,只是又默默的回到我的沉思之中,自从来到村子就没见过许愿树落叶,虽然很想有一片这艳红的叶子,但却不忍心去摘下任何一片,婆婆说过,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人的心愿,除非这个人的灵魂彻底的灭掉,心愿彻底消失才会落掉属于自己的那片叶子,婆婆自从来了女儿村也仅仅见过紫霞仙子那一片落叶……
终究我不是紫霞,我仅仅是一个平凡的女儿,我没有孙悟空,可是否会有人踩着五色云彩来接我呢?婆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回屋了,留下一整片的静谧给我……好吧,去趟水帘洞,去看看五色云彩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路上总是想着他,我们仅仅见过一次啊,为何他竟然给我留下了这么深刻的印象呢?我真的不敢继续探究这个问题,害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愿意知道的答案。
进了水帘洞,才发现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了,这里我仅来过一次,那时孙悟空还没回来,我是来寻鹿茸,误撞进来的。沿着那条蜿蜒的小路,欣赏着四周的景色,虽然在洞中,但自然的造化却把这里幻化成一个人间的仙境,我没去过瑶池,不知道那是一副怎样的美不胜收,但这里的美,确实动人心弦。曲曲折折的河畔边弥望着田田的荷叶,铺展开来的叶子上孕育着一个个美丽的梦。忽然听到有人惊呼:“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是风……我有预感会见到他,但我想不会这么快,会是在这种场合,看他那没修养的大呼小叫,哼。“谁来找你啊,臭美,我来看孙悟空脚下的五彩云朵。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怎么在这……”我竟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些颤抖,心中有点惊喜,脸好热,一定很红吧……
“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水帘洞的玲珑福地哦,好美,是吧,不过你来了,这里的美就失色了……唉,唉,唉,你脸怎么那么红啊?发烧了么?”他急切的问,忙起身拉住我,一支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
“猪”本来在心里暗骂,可不知道怎么说了出来……然后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那么聪明,怎么能看不出我的心思,脸更红了……谁知道,后来这个猪字便变成了我对他的称呼。
“我承认你比我聪明。”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啦我,走了走了,看你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今天我就带你见见世面,长长见识好了。来,抓住我的手,咱们上天,不过走之前咱们摘片荷叶。”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包一片月光回去,回去夹在唐诗里扁扁的,橡压过的相思……。
死也不抓他手,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可没料到……他抓起了我的手……
他带我溜进了月宫,从小到大,第一次上天,只知道月宫很美,但怎能知道美到这种地步呢……我默默的走在身后,不再试着把手从他手心挣扎出来,就那样让他握着,然后默默的感受着他带给我的安全感,料理着心中那份躁动与不安。
走到桂树前,仔细看他与许愿树有何不同,但却被风拉入怀中……我没挣扎,很顺从的伏在他胸口,这感觉很熟悉,仿佛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曾紧贴过这温暖的胸膛……我任他紧紧的抱着,也回抱着他,只愿时间悄悄的停留,让整个世界,都陪着我们的拥抱一起地老天荒……
我忘记了是怎么回到的家,只是从那以后我们便天天见面,抓住一切时间私守在一起,一起抓鬼,一起平蕃,一起修炼。让他守护我,保护我。时间过的很快,我们也把世界转了个遍,一起去凤巢去找凤凰卵,一起去地府四找白晶晶的鬼魂,然而我们去的最多的。还是花果山水帘洞。
同时我也等待着,等着他实现他的承诺……终于,一天他拉着我,兴奋的跑着,带我去看他新盖的房子,我去了,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小房子,但屋里的颜色都是水蓝色的……家具也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任眼泪流出眼眶,他双臂环住我,耳朵放在我耳边:“明天我就踩着五色云朵来接你,你猜对了开头,也会猜对结尾……这是给你的聘礼……”
我轻轻的打开,是件华丽的绿色新装,还有一把如意双环……我只说过一次,他就记了下来,我抱住他,强忍住泪和他开玩笑:“要不要我还你一顶绿帽子啊?”
随后看到他眼中深深的恐慌,他抱我抱的更紧了,说到:“我不要,不要,我不要失去你,我不要你喜欢上别人,我要守着你,这个轮回,下个轮回,每一个轮回都要守着你。”
“可是我只会烧焦焦的饭……”
“你做的都是美味。”
“可是我小心眼,爱哭,爱吃醋,还……”
我还想说什么,可他却紧张的用唇封住了我的嘴……
也许我们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记了他是个道人,也许这之前可以瞒住他的师傅,但结婚的喜庆却被他师傅发觉了。镇元大仙容不得自己的徒弟心中有男女之情,更容不得仙人通婚!终于他在许愿树下找到了相拥的我们,并施法将我们分开。
风狠命的挣扎,我也施展开毕生所学,可怎能奈何的了他,地仙之祖呢……婆婆啊,你去哪里了,为何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见了呢,果然,
一切如你所说,到头来这只是个劫,也许对我来说不是红尘劫而是生死劫啊!我集毕生之气,用出女儿绝学,克制五庄观弟子的情天恨海,但终究对手太高明,只用了日月乾坤就让我的着数丝毫展现不出来,而情天恨海的力量反噬了我……
我痛苦的挣扎着,这时外出归来的婆婆看到了一切,她不知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因为她对众姐妹说过,劫的一切都自己承担。婆婆急忙抱起我,引导我用出楚楚可怜保护心脉,可我的心仍挂在风的身上,他呆立在边,没说话,没反应,他师傅陷在沉思中……
长久的静默后,风说话了:“师傅,求您用草还丹救她一命吧,她是无辜的,其实我从没有爱过她,这一切都是个游戏,我只想证明我的吸引力,我本来打算今天就甩掉她的,可没想到您来了……”气若游丝的我看着他冷冷的面孔,听着他的话,只有自绝心脉的念头,但怎奈何婆婆封住了我的穴道……我虚弱的连泪都流不出。他真是骗子……我心中唯一的念头……
镇元大仙听到他的话大喊“孽徒,我今天要清理门户。”
“大仙,请先救小徒一命!”婆婆缓缓的说。
镇元大仙从乾坤袖中拿出人参果,说“婆婆,这本来是跟你赔罪的……但没想到是我有眼无珠收了这么个孽障当徒弟……”
婆婆无话,只是扶起我,看大仙施法医我……草还丹不愧是仙果,我的伤转瞬间就愈合了,然而我的心却死了……我仍一动不动的看着天,不哭,也不说话……被一个人骗去了心,应该比死还难受吧……
风见我不动,就对他师傅说“您尽全力救她吧,她是我游戏的牺牲品,不应该就这样去见阎王的。”
他师傅脸色大变,正欲对他下手的时候,我却坐了起来,我心中充满对他的恨,可又想着对他的爱……爱恨交织,情天恨海的威力终于发挥出来,我舞着曼妙的梦一样的姿态向他飞去……原来情天恨海是这样用的,以前完全是倒行逆施啊。
当我双手碰到他时,他一动不动,可衣衫尽碎,全身骨骼也发出裂响。但他却笑了,拼尽力气说:“月…………真……好…………师傅他肯救……救你……这招真管……管用……答应我,好好……好好的活……找到……另……另一个爱你的……爱你的人……另外,我……我爱……你……”说着他不是倒而是塌了下去……全身筋骨尽碎啊……
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两个相爱的人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我那么爱他,却仍不够,因为我不信任他,怎么我就想不到这是他的计策呢……亏他夸我冰雪聪明,亏他说最懂他的人是我……原来我竟然是这么的不了解他,这么的对不起他……镇元大仙呆立在那,婆婆正向我奔来……而我呢,我却没有哭,只是抱着塌软的他,呆坐在许愿树下,女儿之所以修不成正果,还有另一个原因,是用情天恨海杀死人后,那人的灵魂不会堕入轮回,当然这不是婆婆说的,是许愿树告诉我的……
我说的没错,许愿树就是个痴情的女孩所化,这女孩就是女儿村的创始人,而她等待的人是她亲手杀死的被镇元大仙化做人参果树的大弟子,她只好用树的形象去等待他……
原来大仙怕他心爱的徒弟成为第二颗人参果树,只有爱的痴的心灵,才能长出灵根……风……你等我,既然我们都逃不出宿命的诅咒,既然我们活着不能在一起,既然我们都不能进入下个轮回……那么就让我们五灵六界之外相依相守吧……永不分离,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曾经我问你,为什么女儿村的许愿树一直是艳红呢?你回答我,不然怎没能成为许愿树呢?
你不知道,是痴情人的血染红了树叶……
我飞到树上再次运起情天恨海,憋在胸中,回头看着风的身体,说声“等……我……”然后,身体裂开……血把红色的树染的更红……
女儿村的许愿树只为痴情人而灵验,是痴情人的鲜血,将红艳的树染的更红,许愿树千年未变的守侯在那里,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真爱的传说,见证了一对又一对多情的情侣。远处,半轮红的妖冶的残阳,静然挂在天上,几只孤雁的悲鸣为黄昏招来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