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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暗殇

时间:2006-12-24 17:16 作者:魅潴 手机订阅 参与评论(0) 【投稿】
文 章
摘 要
原本,这篇小说决定写的是短篇,片名也不是叫《舞魅》的,而是《暗殇》,写着写着却改变了初衷。为魅儿最后留给箫凌的是绝美的微笑,所以终于决定以她的名字命名。短篇也变成了不短不长的文章,

舞魅——契子


武德九年(公元626年)**,李世民率秦府幕僚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等,在宫城的北面玄武门内,一举杀死了太子李建成和三弟李元吉,史称玄武门之变。两天后,唐高祖下诏将李世民立为太子。八月,唐高祖禅位而为太上皇,李世民登基,是为唐太宗。


公元627年年初,唐太宗改元贞观。同年,很多地方在闹饥荒。


第三年,经济开始好转。


公元629年。这一年,十月。阴雨连绵不绝。


舞魅,一修炼三百年的鼠精,始成人形。


苏镇,景色怡人,媚河从镇中流过,将小镇一分为二。经年有些贾人经由此地去往都城长安。丝毫不见饥荒年代的荒乱。


媚河北边的万花楼,全镇最大一家青楼。此刻,不复以往的热闹,大门紧闭,使得这样的阴雨天气更加死沉。
 舞魅带一大盒苏水人家的著名小吃——水晶饺,飞往玲珑阁。这是似雪喜欢吃的。似雪,二八年华,万花楼当家红牌,能歌善舞,举手投足都透出一股媚气。带着一丫鬟住在万花楼最大的房间,玲珑阁。虽出身青楼,却有自己的原则,卖艺不卖身。照她所说,不是自己有多高尚,想出淤泥而不染,只是想以后从良能得到相公的爱护。一个月前的那夜,舞魅飞过万花楼顶,听到她的歌声与琴声,就被吸引了去。


一曲《鹊巢》: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
     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
     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
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能将此曲唱的这么好的人,似雪恐是第一个。   


第一章 初遇


一进入万花楼,舞魅便觉不对。即便是这样的连天阴雨,万花楼也不该如此寂静,竟然没有一个客人。在玲珑阁门口看到如意阁诗诗的的丫鬟春儿,忙落下来去问。


似雪午间服毒自尽。水晶饺洒落一地。


推开春儿,舞魅急急冲了进去。玲珑阁内,挤满了人,诗诗扶着嬷嬷尚怡娘站在床前,两眼通红。似雪的丫鬟阿碧呆站一旁。后面挤满了万花楼的女人们,有人唉叹,有人抽泣。这也难怪,似雪生前做人是怎样的圆满。桌上一茶壶,里面装着似雪极喜爱的碧螺春,只是此时的碧螺春内放有砒霜。


舞魅想推开众人,却无论怎样也挤不到床边,只好匿去身形,飘将过去。似雪身上,依旧是昨日舞魅离开前那身粉红衣裳,妆容略有些不妥,不过看得出来昨夜应是用心准备了一番。可惜,因是服食砒霜,所以死前的痛苦扭曲了她的脸。舞魅连忙运功,想要逼出她体内的毒素,一遍又一遍,直至功力消耗了一大半,人满头大汗,似雪仍是双目紧闭。而自己已是支撑不住。


“枉我修炼了三百年,竟是救不了雪儿么?”话音落定,她就晕了过去。倒下去之前,隐隐觉得有双坚实的双臂抱住了她,没来得及说谢。


苏镇南边,临界山。因此山常有猛兽出没,又因之前传闻山里又妖怪作祟,少有人来。山顶有一池塘,边上繁茂的大树合围着它,甚是不起眼。舞魅称它为雨花潭,不过左看右看哪裏有花了。雨花潭靠山的一面有一石洞,洞内一石床,一石桌,四石凳,想是有人居住过。舞魅找到此地后,添置了些家什,就此住下。还为它取了个与潭相应的名字,雨花阁。并在洞门的右手边不起眼的地方施法烙上三个血红色的字——雨花阁。雪儿有玲珑阁,魅儿自有雨花阁。只是雪儿有阿碧常伴左右,魅儿却没有,不过魅儿有山里的精灵们哦。


箫凌施法术点亮桌上的灯笼,在石凳上坐下,呷一口茶,凝视着这小妖。四个月前,太白金星召见,说凤凰山上有一鼠精修成人形,今日去往临界山,恐她前往苏镇会危害到苏镇的人们,凌儿你去跟着她吧,见她有何不妥便将她收伏了。
箫凌,太上老君座下一弟子,拥有诸神所懂的法术,擅长药理,颇得老君喜爱。经年穿着一身青色长衫,很是俊美。


见到舞魅之后,他就知道这小妖是无害的。她生性单纯,常犯迷糊,偶有些恶作剧,也是无伤大雅的。除了那天深夜闯入玲珑阁,结识沐似雪外,并无异常,一样的白天躲洞内修炼,晚上出去觅食。还有就是结识沐似雪后常往万花楼跑。
太白这老头,真是多此一举。不过既然是任务,又怎可半路跑掉。


刚刚见她拼了命的去救沐似雪,心里居然颤动了一下。所以才会在她倒下之前迅速飞过去接住她的吧。


已给她服过凝香露,她的功力很快就能恢复,应该快要醒来了。见她眉头紧锁,知她定是为了沐似雪,便使用了宁神术。


虽说自己性情较为温和,惯来却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怎的此时却如此多事。是为了她倒下去之前的那句话吧。


算起来,自己已经1158岁了吧。自越王允常即位,将婉儿召进宫,婉儿因不喜被迫入宫,在宫内自缢,而自己蒙观音大士厚爱点化成仙也有1110年了。
思绪到这里便停了下来。舞魅该醒了。


魅儿悠悠醒转过来,撩开被子,走至桌边,坐了下来。


“谢谢公子,敢问公子是哪路神仙?莫不是来收伏魅儿的吧?”


“叫我箫大哥就好,我只是凑巧路过,见你飞进万花楼,恐你伤人性命,才跟进去的。”他不着痕迹的掩去真实意图,顺手给舞魅倒了一杯茶。


“箫大哥真会说笑话,魅儿去青楼能做什么坏事。”刚进万花楼的时候,可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呢,只是被雪儿吸引了去。


“对了,雪儿。箫大哥你是神仙吧,定能救雪儿,你帮我救救雪儿。她不该那么早死。”


“这是她的命,下辈子她会过的好的。我无能为力。”


神仙不都是救人脱离苦海的么,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


“救了她,让她继续为赵凯伤神,继续困在痛苦里么?这样,是你想要的么!”


“既是如此,我便不为难箫大哥你了。”话音还在,人已不见。


这丫头怎么向来风风火火的,是个急性子。心里这么想着,人却没慢下来,连忙跟了出去。


万花楼,玲珑阁内。众人早已散去,只剩下嬷嬷怡娘、丫鬟小桃红和似雪的丫鬟阿碧。嬷嬷早已差人替似雪换上锦绣坊的绸缎裳,是她喜爱的颜色,大紫。妆容也描抹整齐。见舞魅冲进来,怡娘忙拽住她。


“魅儿,让她安心去吧,不要叫她死了也不得安宁。你跟我来。”


转身走了出去,又回头:


“阿碧,你也来吧。”


带着她们两人回到自己寝屋福音阁。指示她们坐下。


“似雪这孩子是6岁那年被她爹卖到万花楼来的。初见她时,她甜甜的唤了我声嬷嬷,我便喜欢上她了,十年来,认真教她诗书琴画,她倒也争气,成为我的镇店之宝。可这孩子却是一副牛脾气,如何都不肯卖身,因她除了卖身其他都很听我话,我也便由着她了。


若不是识得知府家大公子赵凯。竟是初识赵公子便被他的学识,风度吸引了去。从此神魂颠倒。说起来,她认识赵公子已经快一年了吧。早告诉她的,像知府这样的人家,咱是进不了大门的,即便是进了大门,也是妾的命,她还是这么死心眼。终究一尸两命。待她入了敛,这里魅儿你就不要再来了,虽说你父母早已双亡,但总是是良家女子,这种地方不来为好。”


隐去身形的箫凌一听不禁觉得好笑,这妮子,不知道编了个怎样的身世。


怡娘接着说:


“来不及等好的日子了,青楼这样的地方,早些葬了吧。我已替她选好上等棺木,明天就葬了吧。魅儿你定会去送她,我就不说了。阿碧你也去,毕竟她待你如同姐妹。我就不去了,去了也难免伤神。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这日,艳阳高照。
葬好似雪,众人离去。魅儿一个人在坟前坐了整整一宿。那些想要说的话,以及 没告诉雪儿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雪儿,爱情真就值得你赔上性命么?”


“雪儿,其实魅儿骗了你。魅儿不是出生在没落的大富人家,没有父母双亡,也没有跟世外隐身高人学武。魅儿其实是个鼠精。”


“雪儿,魅儿救不了你。”


“雪儿,……”



  第二章 和氏兄妹


到了似雪头七,魅儿等一个晚上,未见她回来。


箫凌说,想是她已了无牵挂了吧,这不是你希望的么,望她早日安心投胎。


是啊,这亦是魅儿希望的。


第二日,倾盆大雨。魅儿只身前往知府大院。未能救得雪儿生还,她的仇怎可不报。潜入赵凯房中,在她就要杀死赵凯的那一刻,被箫凌拦下。这一刻,魅儿真是恨死他了。不解他为何阻拦,却也伤不了赵凯分毫,只得放弃,返回雨花阁。


箫凌跟了回来。


“魅儿……”那种人,始乱终弃,本就该死。


“魅儿,你不要听听萧大哥的解释么?”才不要理他,挡我报仇。


“魅儿。上一世,似雪是个富家千金,早在腹中就被娘亲指与同在好姐妹腹中的赵凯为妻。两家因战乱失散多年。似雪爹后来把事业越做越大,赵凯爹却因经营无道,日渐没落。待到赵凯父母双亡,凭借信物寻到似雪家时,似雪早已相中与自己门担户对的另一家大少。这个时候的赵凯落魄潦倒,似雪自是看不见眼里,于是背着父母与富家大少合谋杀害赵凯。这一世,乃是来还她欠下的债而已。”


“魅儿,下一世,她会清清白白从头再来。”


原来这一切,乃是因果循环。


舞魅听了箫凌一番话,决定暂且放下报仇之事。有箫凌跟着,这仇怎么报得了。


月末,天气好转,她便辞别怡娘,去往别处。沐似雪的死在魅儿心上打了一道结,终究是个刚出道的小妖,这些人情事故不是很了解。为免触景生情,她才决定离开。


临行前,怡娘把似雪生前最值钱的一块天然翡翠精制而成的玉坠给了她,千叮万嘱,一路多保重。彼时,魅儿心想还可以再回来看望她的,竟不知,一别后,生死两茫茫。
 一路向西南。


舞魅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恍惚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往这个方向去。听从自己心里的想法便可,只要暂时离开苏镇。


舞魅一路走走停停,目的自然是伺机替雪儿报仇。然箫凌一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恨得魅儿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这一路上,魅儿最大的发现就是这个箫凌跟块木头没什么两样。跟他说上半天话他可以一句都不答,每次跟他说话往往都会演变成一个人自言自语。虽说是两个人同行,感觉却跟一个人没什么两样。好在,魅儿不是那种容易服输的人。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箫凌慢慢的习惯她的絮叨,也习惯在她说话的时候顺口回答。


舞魅在心里暗想,这是个好现象。或者有一天,箫凌也会跟魅儿一样聒噪。


一路欣赏风景,一路跟箫凌玩捉迷藏,这样将近三个月,他们来到西南边陲的一个镇上。


此镇名为大研。镇上的人惯称该镇为依西芝。


大研是这一代的中心集镇,镇上世代住着磨些蛮人。舞魅是初到这里就爱上这里的。且不说周围的高山冰雪风光,也不说这里的雪山水域风光,单单是这里的人们就令舞魅感到舒适。刚好她在大研镇东北方的象山上找到了丹霞洞,便在这里住下不愿走了。      


这正和箫凌的意,他被这小妮子捉弄的太多了。往往是走了一小段路,便要原路返回一次,就是为了回去找寻她。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舞魅却乐此不彼。见她住下,自己本可先返回天庭的,却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放心不下,只好在附近的另一个小山洞暂且住下。住的离她近一点,好观察她。


这个时候的箫凌心里是这么想的,以免她做出什么违反天条的事。他还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自己预料不到的事。更不会知道,自己会忘记这些事。


不同于苏镇那里,苏镇的房子布局是没有规律的,镇中也只有一条河流经。大研镇的房子布局成棋盘状,位于象山麓的黑龙潭有数十个出水点,潭水由北向南流至双石桥下分成束河、中河、西河,三股支流井进而分成无数细流,穿巷走户,入墙过屋,流遍全城。于是形成了家家门前有小桥,家家门前有流水的独特景象。并且流传着一个很好的习俗,在巳时前,人们都在自己家门口的小河里面取水喝,没有相应的铁一样的制度,人们都很自觉。服饰也有很大的差别,苏镇的女人们经常身着上穿短襦或衫,下着长裙,通常身披用轻薄的纱罗制成,上面印画图纹的长度一般为两米以上的画帛;男人们经常身着圆领袍衫,它的特征是翻领、对襟、窄袖。无论男女的服饰均显出一种丰美华丽。而大研镇磨些蛮人的服饰透露着浓厚的民族气息,女人们上身穿右衽大襟宽袖布袍,袖口捋至肘部,外加紫色或藏青色披肩,下着长裤,腰系用黑、白、蓝色棉布缝制的围裙,上打百褶,下镶天蓝色宽边,背披“七星羊皮”;男人们穿短衣、长裤,大都不穿鞋袜,束花布腰带,外披一块羊皮或毛毡。他们的服饰则显出一种朴实与自然。所有这些迹象都让舞魅觉得磨些蛮人是好客以及敦厚的。
公元630年,3月初。舞魅在虎跳峡的下虎跳救下了从狭窄栈道上摔下来的和雨,当时的和雨已经不省人事,她赶着的马也因坠入虎跳峡而摔死了。魅儿带她回了丹霞洞。


和雨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晕了过去而已,待她醒来,已经是戌时了。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与自己同为女子,和雨有些兴奋,但惟恐家中父兄担心,便急着要回家。同样的,魅儿也不放心她一个弱女子独自赶路,坚持要送和雨回家。


当和雨的老父知道舞魅救下自己的女儿时,千谢万谢。除做了一桌好吃的野味来招待舞魅以外,还在得知魅儿独身一人住在象山丹霞洞后,非要留她住在自己家中。
    
      舞魅百般推辞,自己尚在修炼当中,住在人类家里,恐有不妥。奈何她已经成为和家上下的救命恩人了,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只好答应暂时住下。


于是,住了将近一个月的丹霞洞的舞魅,从这时开始,搬进了和老爹家。


夜半,舞魅没有忘记山中还住着个箫凌,一个人偷偷溜了出去,告知箫凌自己住进了人类的家里。箫凌略觉不妥,但并不是什么大碍,便没多言。自己也搬出了象山,住进了与大研镇相比邻的狮子山月见洞,这般的靠近大研,当然是方便了魅儿经常前来骚扰他。


渐渐的,舞魅知道今年66岁的和老爹,是镇上颇具威望的人,同时也是个心地善良的老人家。镇上大多数人家中有事拿不定主意都会来找他。比和老爹更老一辈的人则叫他小山子。没错,和老爹叫和山。和老爹年轻时候是个相当出色的人,自然一般的女子他是看不上眼的,连父母的劝说都不起作用,就这样一直单身,直到26年前遇见了小自己8岁的秦香,终于一见倾心。两人情投意合,半年之后便成了亲。成亲后两年,秦香生下了一名男孩,取名为和煦。生下和煦后又三年,诞下一名女婴,取名和雨。由于在生和雨的时候大出血,生下和雨之后仅一年就与世长辞,那时她才28岁,和雨刚刚会叫妈妈。如果孩子他妈还活着,今年该48了,这是和老爹经常念叨的一句话。秉承父亲性格的兄妹两人,在这个嫁娶自由的小镇上,目前还是单身。要知道和煦已经24岁了,小雨也21了。
和煦,与箫凌一般有着挺拔的身体,并且生得比箫凌更加俊朗。这样看起來,和煦是阳光,箫凌实是月亮。不经意的,舞魅居然用两人做了个比较。


和雨,比魅儿稍稍矮了一点,但是绝对不影响她的美丽。经年的忙碌造就了她硬朗的身体以及完美的体型。舞魅与她相处的居然这般融洽,给人以一种亲生姐妹的感觉。和老爹也经常说自己又多了个女儿,刚好,魅儿就拜了他做干爹。


这样的日子,魅儿觉得幸福极了。若不是……


若不是木驰与木骋两父子的出现。



第三章 木府


李靖率军讨伐突厥。三月,俘其颉利可汗,**灭亡。同年,萧后与杨政道返归中原,传国玺归于李唐。中原地区派下木驰前往大研,与之同行的是他的独子木骋。木驰来到大研后,兴建木府。七月初,木府建成,占地46亩,府内有大小房间共162间。此事成为当时最为轰动的一件事。


木驰,50岁,24岁时正室段萋为他生下一女,因这孩子在傍晚出生,当时朝霞似火,当下取名为木霞,之后再无所出。于是段氏为其续了一房——姚末,如他所愿,终于在29岁时喜获一子,研究了近半个月,取名为木骋,意为父子合璧,驰骋江湖。


来到大研,需多方打点,就带了儿子过来。


现下木府建好之后,他就将家人悉数接了过来。


第一次见到木段氏的时候,舞魅觉得她与尚怡娘惊人的相似,无论身形相貌,言行举止。魅儿就这样喜欢上她了。还经常不懂避嫌的跑到木府去与木段氏闲聊,她如此般告诉木段氏:“木夫人,你与小女的姨娘极为相似,小女自由父母双亡,是姨娘将小女带大,所以对姨娘一直感激不尽,只是四年前家乡闹饥荒,姨娘没能撑过此劫难,已经西去了。”木段氏遂让舞魅称自己为干娘。


舞魅来到人类世界一年,已有了疼爱自己的干爹干娘。


段萋,原是蓉城首富之女,在她10岁时,因遭人陷害家道中落。父亲因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一病不起,而母亲早在段萋5岁那年感染风寒去世了,生活的重担就这样压在原本应该还在享受童年欢乐的段萋身上。段萋及笄那天,早早的起了床,约了平时要好的姐妹一起逛街。适逢木驰之父正在为其选妻,街头偶遇段萋,觉得此女不错,就稍人说媒。当时的木家只是平常人家,倒也门当户对。后来,木家渐见兴旺,自己生子不如丈夫意,只好委曲求全,替丈夫续了弦。


姚末,段萋婢女。家中有一老父,因贫穷,将其卖入木府。遇上段萋,该说是她的福气,换做别的主子,恐不会待她如此之好。因此她心长存感恩。原以为日子就此过下去,岂料少奶奶为夫选妾,选上了自己。初时对段萋与原来一般,毕恭毕敬,每日早起请安奉茶。该得她命好,生下木骋之后,当然母凭子贵的被木老爷收为偏房。说是偏房,其实与正室无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仰仗着老爷的宠爱,她对大奶奶不再与以前一般的恭敬,甚至时刻排挤。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时常吹着枕边风,以致木老爷对段萋渐为冷落。


家中下人见大奶奶沦落至此,自是没人拢身。全都讨好二奶奶去了。


且看段萋这头,如此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还是落得如此下场,自有不甘。然除老太爷辞世,自己失去庇护以外,女儿也早已如她的意嫁了一户好人家,于是自己安慰自己不需再有其他奢念。这样倒也相安无事的过了些年。
舞魅的出现让她生命中再次燃起火花来。对此,她一直都十分感谢上苍,赐予她与魅儿的这段缘分。


有了舞魅这个开心果,木家大奶奶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七月会对磨些蛮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就在七月中旬举行,会期将近十天。节前,大奶奶说,许久没去祈佛了,恐神明会怪罪下来,就让丫鬟翠儿安排前去玉龙祠拜佛一事。


玉龙祠,位于大研正北面。传说过去有个英雄名叫三朵,他能征善战、济困扶危,所以被磨些蛮人崇奉为保护神。对于这个人,舞魅问过萧凌,确有其人,此人目前奉玉帝之命守在玉龙雪山上,守护着世代的磨些蛮人。
去玉龙祠的那天,木家二奶奶被木老爷命令与大奶奶一同前往。舞魅还约了和雨一起去。


这应该是和雨与木大奶奶的第一次见面。大奶奶的慈蔼让和雨想到了娘亲,虽然对娘亲的记忆大多是凭借这父亲的讲述。和雨的细心让大奶奶想到了木霞,那个孩子出嫁以后几乎一年见不到一次面。
     
      她们彼此都不讨厌对方,甚至已经喜欢上彼此了。


舞魅兴致冲冲的跟干娘一起来到玉龙祠。正打算跨进大门,突然被一股强力震了回来,抬头一瞧,是佛门护法:


“大胆小妖,竟敢擅闯佛门清静地,还不速速退下。”


和雨一见舞魅摔倒,利马跑过来问:


“魅儿,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扭到脚了,你陪干娘先去拜佛,我去那边的凉亭休息一下,等等来找你们。”
“你一个人没问题么?要不我陪回镇上看大夫去?”


“没关系啦,你扶我过去凉亭坐一会。”


“那么大一人了,还这么不小心!”和雨把舞魅扶到凉亭坐下。“真的没问题么?”


“小雨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没问题啦,我休息一下就来找你们。”


和雨不放心的看了舞魅一眼,拗不过她,只好先陪木家大奶奶先入了玉龙祠,并嘱咐舞魅如果实在不行就先回镇上去。


舞魅见干娘一行人进了玉龙祠,没有返回的迹象,忙奔到大门前。她与佛法护持百般商量,结果护持还是不允许她进去。这下她可火了,见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于是匿去身形,用护体心法保护住自己,准备再进一次,结果又被佛法护持挡了回来。这样连试了三次之后,护持也不耐烦了,再她准备再进一次的时候,忽然发现护持的法杖直直的冲了过来,还来不及避让,法杖就猛力的打在的她的胸口,鲜血一下子就从口中喷了出来。


舞魅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只好先离开再做打算。她自己也未曾料到,这一击会那么严重。


“砰……”狮子山月见洞内正在打坐练功的萧凌听到洞外传来的声音,便顺着声音出来看。


“魅儿……”看到洞外的舞魅已经跌倒在地上,马上过去扶起她。


“萧……萧大哥……救……救我……我快要……快要现出……现出原形了。”舞魅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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