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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获的喽罗虽然不知道肥简到底逃往何处,却不约而同的提到他是12孝儿子的事情。于是第二天下午,语晨带着两个同事拜访了肥简家。
很意外的肥简的生活非常清减,他没有用挣的钱购置新房产,却和父母一起居住在单位旧楼里。
由于拜访前没有考虑到这些,整个过程把语晨和同事整得骑虎难下。
“请问你们带传讯证来了吗?”清瘦的简父站到门前,丝毫没有请语晨他们进屋的意思。
语晨看了看走廊里聚集的街坊邻居,知道简父为何会用这般生硬的态度对待自己:“我们只是想问您几个问题,没别的意思。”
“那诸位就应该按照程序先把我和老伴请到派出所去,而不是在诸位街坊面前给我们难堪。”简父句句话都寻不到半点纰漏。
语晨面对这种为国家当了一辈子领导的长辈,实在也拉不下脸来:“您的儿子……”
“我的儿子已经成年。”简父不等语晨说完:“我和老伴在法律上不再承担任何连带责任。”说着将门大大推开:“警察同志可以看一看,我这家里可没有一件的犯罪所得。至于我们和老伴的银行帐户你们应该早调查得非常清楚了。”
语晨咽了口唾沫:“但是,您有义务配合警察的抓捕工作。”
“他是我的儿子……”简母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却异常坚毅的为自己和丈夫辩白:“天底下有亲自送孩子去坐牢的父母吗?”
简父便拦住了自己的老伴:“我们不知道孩子在哪,从你们敲开我家门那一刻起,我们想知晓孩子身在何处的心比你们更甚。”说完就将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想问我们任何问题,带传讯证来。”隔着门这是语趁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走吧。”语晨无奈的说:“看样子,他们实实在在的不知道肥简的下落。”就挥挥手招呼聚集在走廊到的街坊:“都散了吧,散了吧。”
屋子里简父确信走廊上的人都散去了才问老伴:“你昨天说孩子来过电话?”
“是啊……”简母都是当领导的人,处事不惊是他们多年性情始然:“我当时就觉得事情不对,他就说很长段时间不能回家,又不讲清楚原因。”没有必要在丈夫面前掩饰,简母将之前肥简的电话内容详细说了一遍。
“看来他真的犯事了。”简父抓着椅子扶手的手鼓起了青筋:“你想清楚些,他有没有告诉你联系办法。”
“他给了我一个帐户。”简母咬着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从抽屉里翻出一张纸:“应该是国外的银行,不需要卡的那种帐户。”
简父接过那张纸:“瑞士银行帐户……”整个人顿时慌乱起来:“这孩子只怕,只怕出大事了。”
“怎么办?”简母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老简,你我可就这一个儿子。”
简父坐着呆想了一阵:“这是儿子用命换来的养老金,我们不能交出去。”
简母咋听丈夫这样说,已经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简儿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还记得孩子经常玩的那个游戏吗?”简父突然说:“就在几天前他一边玩一边跟我聊天,突然就提到那个游戏里能找到想找到的人。”
“老简……”简母坚定的望着丈夫:“无论如何,我必须再见儿子一面。我记得简儿教过你玩那个游戏。”
“简单的会一点,不过应该够了。”简父回头望着家里那台电脑:“我该好好看下这台电脑了。”
“你现在不能出门。”简母谨慎的拨开一线窗帘:“我担心咱们家已经被监控起来了。”
“那是一定的。”简父努力控制颤抖,用手指着写着帐户的纸说:“我们必须用脑子记住这些号码,明白吗?”
深夜依旧徘徊在简家外围的语晨终于接到了倾城的电话:“遗忘醒了,状态良好。”
“我在监控简家。”语晨终于松了口气:“遗忘那边就麻烦你们了。”
挂上电话,语晨凝望着简家的窗户说:“他们说的也是事实,谁家父母会甘心把自己的儿子送进监牢。”就扭头对同事说:“居委会帮我们找到合适的房子没?”
“还没有消息。”同事无奈的说:“这周围都是厂区宿舍楼,找空房很难。”正说到这里就听见居委会大妈焦急的呼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
语晨急忙跑上前去:“怎么了?”
“肥简——”大妈指着一个方向喘息着说:“有人看见他了,在那边——”
“快!”语晨招呼同事跟上:“在哪看见他的?”
大妈努力说:“前面小买店老板说……”语晨已经迫不及待的跑远了。
按照小卖店老板的述说,语晨得知肥简几分钟前从这条街上走过:“追——”
“老简——”穿着一身运动服的简妈压着嗓子说:“警察们往厂门口去了。”
“一个、两个……”简父数了下人头:“还有一个守着咱家。”便拉了下衣裳:“我先下楼了。”
“记得我和你交待的话。”简父担心的说:“别想着接我,能跑多远就多远。”
“你放心。”简母仰了下下巴,倔强的说:“我和简儿一定能和你汇合。”
“我去了。”简父不忍心再看老伴强自镇定的脸:“有你陪着他,我很放心。”就拉开门下了楼。
简母站在窗户上看着监视自己家最后一个警察尾随丈夫离开视线,就背起准备好的背包戴上儿子的棒球帽下了楼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按照老伴的教的方法尽量挺直身体沿着楼房阴暗处走,简母很快来到厂宿舍后面的围墙处。凭着记忆找到孩子幼年逃出家里玩的那处断墙,简母顺利的离开了宿舍区。
语晨和几个同事追了几条街也没发现肥简的身影,只好选择了放弃:“简家情况怎么样?”用电话询问监控的同事。
“简父在十分钟前单独出门,现已离开厂区。”那边的结果是简父仍在监控中。
“你现在什么位置?”语晨察觉事情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上来:“保持监控,肥简这次回来可能就是见他父亲的。”交待完同事语晨马上明白过来:“不好,我们中计了。”就指着身边的同事说:“你赶紧告诉XX,把简父控制起来带回局里问话。”
慌忙带着几个同事奔回简家,果然扑了个空,简母已经消失了踪影:“完了,这会肥简真的跑了。”就沮丧的瘫进沙发里:“接到他母亲,他绝对不会再回来了。”
正如语晨所言,肥简已顺利的接了简母,同时也汇合装扮成自己吸引警察去追的那个心腹:“好小子,这次干的不错。”
“简哥路上小心。”一直陪在肥简身边的两个心腹和肥简道别:“我们就走了。”
“恩。”肥简心情复杂的望着两个心腹:“这一别……”
“能不见面是最幸运的事情。”心腹说这个话意思肥简当然明白,如果再见面就表示几个人都没能逃脱。
“好吧。”肥简发动汽车:“永不再见。”开着汽车绝尘而去。
“这车哪里来的?”简母的头脑依旧很清醒:“这种情况下用旧车不合适。”
完全受母亲遗传基因影响的肥简沉稳的开着车:“多年前我们就备下这辆车,你放心吧。”
“你爸一定被控制起来了。”简母双手扭在一起:“此生恐怕难见上一面了。”
“能见到的。”肥简笃定的说:“你放心吧。”汽车就驶入了茫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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