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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随身物品的时候,一纸江山发现倾城的车钥匙没在袋子里:“车钥匙呢?车钥匙呢?我明明放进袋子里了。”
“我让朋友先领走了。”倾城解释说:“车得从YI院开回来吧。”
“那就好。”终于离开派出所恢复自由身,一纸江山仿佛觉得手中牢牢抓着的证物袋代表很巨大的意义,整个路程就没松开手。
“你放松点。”开车的倾城察觉到朋友的不安:“周律师还有好多事情要问你呢。”
“我想先回家……”喃喃的提出这个要求,一纸江山将自己靠进座椅,同时合上了眼睛。
默默的看了一眼疲惫颓废的朋友,倾城只是抿了下嘴唇,终于还是选择了沉默。
车在小区门前停了一下,后坐上来一个人:“钥匙还你,车停好了。”
似曾相识的声音促使一纸江山睁开了眼睛,可扭头看见的人却让他非常意外:“怎么是你?”
难以置信的望着在派出所认识的民警:“你和倾城是朋友啊。”
“7潴。”一声亲切的呼唤,民警几乎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们其实都是朋友。”
“正式介绍下自己吧。”车已经开回了停车场,倾城招呼大家下车:“你看看7潴目前的状态,应该没心思品味惊喜。”
“玩MH的啊!”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这个念头如今是一纸江山唯一的思想活动:“你不会也是我们帮的吧?”
“当然是月舞帮的。”民警笑了:“游戏里我叫横扫来了,你们可以叫我语晨。”
“是你啊!”一纸江山有些激动的一拳打在语晨肩头:“你小子还真会装……”
一把抓住一纸江山的拳头,语晨认真的说:“你当时身份是嫌疑人,我的确不方便告诉你。”
“难怪你一直对我怪怪的笑。”一纸江山脑海就浮现出整个晚上语晨看自己的诡异表情:“原来如此啊。”
意外的现实相识,暂时让一纸江山忘记了被拘留一夜的烦恼。几个男人交流着被意外认出游戏身份的蹊跷际遇,很快回到了一纸江山家里。
“我今天是带着公事来的。”坐定后语晨便直接的说明了来意:“这个也是得到了上头首肯的。”
一直处于局外人的周律师便接过话来:“当然,这主要是考虑到这种方式有助于你作证。”
“这样啊……”一纸江山当然明白律师和语晨的苦心:“不过说真的,我完全是一头雾水。”
“我会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周律师认真的说:“你现在接受的讯问虽然和派出所形式一样,但是角色却完全不一样了。”
“基于倾城的可信度,我们已完全相信你没有伤害死者,所以你嫌疑人身份已经完全不存在了。”语晨说出了一纸江山最希望听的话:“你现在是配合我们工作,尽量帮助我们找出被害人身份。”
一纸江山长长的吐了口气,终于把之前的委屈和顾虑抛开了:“太好了。”
“你们先聊着。”倾城看着一纸江山已经缓过神来,就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我进屋去躺会。”就离开客厅休息去了。
“关于那个电话号码。”一纸江山满肚皮疑问终于可以提出来了:“她到底是写在哪里的?不是说她跌进水了吗?”
“手臂上。”语晨指了下小臂内侧接近关节的部位:“这个位置。”
“这个位置……”一纸江山和周律师都显得有些惊讶:“在这个位置上写的东西一般非常重要。”
“对啊。”语晨也同意这个说法:“这个位置洗手不会碰到,并且衣物对其摩擦力度也是最小的。”
“这个我明白。”一纸江山表示不用解释:“左手?”
“不。”语晨很确定的说:“右手。”
“难怪……”一纸江山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当上嫌疑人了:“难怪你们初步断定她不是自杀了。”
“她有没有被……”周律师问出了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没有。”语晨依旧是很确定的语气:“死前几天内被害人没有任何性行为因素,她身上也只有一处刮伤,在小腿这里。”
语晨指了下自己小腿外侧的位置:“初步确认是被窗户刮伤的。”
“真奇了怪了。”一纸江山显然有些坐不住了:“幸亏我昨天和倾城在一起,否则真TM说不清楚了。”
“酒店那边呢?难道没有入住记录什么的?”周律师把能想到的细节问题都问了。
“她并非入住客人。”语晨表示很无奈的说:“根据酒店提供的监控录象,她进入酒店后没乘电梯,而是打开安全通道门直接进了逃生楼梯。”
“看来杀她的人显然知道什么地方没有监视器。”周律师郁闷的说:“计划还真周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