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万剐**
距离天罚之日一晃已过月余。那日之后三界众生对那夜异景众说纷纭,然十二门派各自师尊竟全部下令禁止谈论与此相关之事,否则驱逐出派,也因此,虽均感蹊跷,却也知晓此事不能多论了。
凤巢也恢复往日宁静,没有青龙也没有朱雀,昔日焦黑的土地不二日便被北俱纷纷大雪掩盖一切痕迹,只是前往修道之人还是能够觉察有微许变化,凤巢中的具有天生神佑之凤凰似乎少却许多。
灵梦便是来此地修行之一,她虽未眼见月前两兽相斗之战,但已然发现许多凤凰已然毙命于上次斗争之中。难得遇见一凤凰雏鸟捉住,却未有任何天赋技能遗传,不由暗暗叹气。自己好容易修行到六层五暮,拼着小命来此,便是为了求取一只上品凤凰雏鸟。眼下法药与伤丹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看来捉得凤凰已是毫无希望。
想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全然失去了来时的兴奋,而往常让她惊奇的奇花异草也引不起她的丝毫兴致了。她一面点燃摄妖香一面向凤巢深处走去。虽然她也知道再往下,就不仅仅是灵兽凤凰守护,更有灵兽芙蓉仙子和如意仙子固守,要知晓那芙蓉,如意虽是灵兽,但唤得一句仙子,却也不为过,虽是七层五暮便能降服,但功力弱于八层的去捕捉那方才成形的芙蓉与如意,也是九死一生。现在即使点了摄妖香,怕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毕竟香的功效等同于用香人的功力,她的六层五暮功力根本不足以震慑芙蓉与如意二仙,然却还是想赌这一赌,就这么想着,她又将飞行神遁符夹在双指之中,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走下去。
突然,一声凤鸣而至————
糟糕,被发现了。灵梦正待施出飞行符之时却因眼前之物而停止了举动,眼前的除却一位芙蓉仙子和一只成年凤凰还有一只遍体金色的凤凰雏儿。要知道平常的凤凰不过桔色带金,而遍体金色的凤凰据传是因近朱雀得承神力的凤凰所产,其战力大凡高于普通凤凰。便在这一愣神之际对面的成年凤凰已然喷出一阵火焰。灵梦立刻回过神来,知道此时再用飞行神遁符已是无用之举,更何况她来此本来就是为求一上品凤凰雏儿,一咬贝齿,腾空而起。
只见她一面唤出本命小宠去捕捉凤凰雏儿,一面掐起法决“五行五转,速速听命,水行听令,靛沧海!”银色水状光带立刻顺着她手上法器手杖满天星向那凤凰和芙蓉所处方向冲去。
便看那凤凰振翼而起,一声清亮的凤鸣,一道大火喷出,硬生生的将灵梦所施之术给盖了过去。她脸色攸变,再次喝道“五行五转,速速听命,水行听令,靛沧海!”
此番她一口含了两口仙气,一齐聚集,那水状的光带便实质化了不少,终于与那空中的烈火战了个平手。
虽此次终于逼推凤凰烈火但她也暗自后怕,她为早日能够召唤凤凰而成将修为全然注于外法修得了六层五暮,却舍弃了师门内门心法的修炼,外层功法虽然已是六层五暮,七大内门心法不过初窥六数,现在却弄的自己骑虎难下,急忙找地方落下准备再攻。
灵梦的身子还未落下,一盈盈人影已经宛若粉云袭来,扑面一阵芙蓉香气。优香儿不及念动法决,急持手杖满天星截挡,双方各自一震,定睛一看,面前的正是芙蓉仙子,她一屏息,张口叫道“靛沧海!”此时的法术未念满法诀,只是在自己与那灵兽芙蓉仙子之间生出一道宛如冰凌的寒息。那芙蓉仙子毕竟是灵兽之体,不识的这只是灵梦的骇敌之术。急急往后退去,灵梦便趁芙蓉仙子后退之势,急忙一抖法器满天星,“无我无相,紧箍咒。”
一金色光圈幻化成一个箍儿,由大变小,立即套间在那灵兽芙蓉仙子天灵上,而优香儿也乘机急退,凑个当儿向自己的本命小宠望去,不由又气又急,那凤凰虽是雏儿却狡猾的紧,本命小宠几次欲捉住它却都跑了,本命小宠跟主人法源相连,捕捉灵兽之时又极耗法源,本身普陀就不是主修法之派,时间拖的越久却越不利于自己了。
灵梦从储物玉戒中掏出一颗状若蜈蚣散发清香的药丸吃下,便马上召唤出自己三层五暮之时收服的一只地府牛头出来。
“牛二,帮我护法给我防着它们两个。”灵梦盘膝坐下,决意自己用心神连接本命小宠捉取那金色凤凰。
“能撑多久是多久了!”她秀眉竖起,双手合十“普度众生!”
此诀一出,便见一雾状的血色莲花开在那牛头头顶上。要知晓这普渡众生之术,有那去伤回血的神效。灵梦知道便是自己也抵御不住的芙蓉仙子和凤凰牛头是决计是抵御不住的,她盼那牛头能多抵达的一刻也是好的,只能依靠这不停的回血去伤之法来争取时间了。旋即她闭上眼睛,将神识分入本命小宠中去。
五丈,三丈,两丈————
就要捉住了,正待灵梦便要心生雀跃之时,一声牛头的凄厉叫声却让其心神不由一分,睁开眼睛,牛头已然倒于地上,而芙蓉仙子又一次冲降下来。
“紧箍咒居然没有用!”灵梦一阵瞠目结舌,心下立即了然必是因为芙蓉仙子本为草本之体的高级再生一技所致,现下她的灵兽袋虽还有一麒麟可唤,然牛头因身怀鬼魂之术,未得五息复活她便无法召回驱兽丹召唤其他灵兽。一时间只有狼狈腾空而起,但见那芙蓉已经一拳轰在地上,刚才所处之地一团烟尘,竟然留下重重的拳印。
哄————
灵梦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原来凤凰已然恢复喷出火焰来。
“五行五转,速速听命,水行听令,靛沧海!”灵梦挥动法仗,她知晓此番不打退凤凰两者联手实难对付,一声长啸,提起法源,食指点动法杖连连催动法决,瞬息之间七道蓝芒直向凤凰攻去,那凤凰仓促之下反而躲避不了,只听得七声水击之音,那凤凰从空中落下。
灵梦之前本并未打算下此杀着,只想扬威退敌,现下却是动出杀机拼出命来,一出七法,虽法源大大消耗,然却立见奇效。她微微一笑,只望地上那灵兽芙蓉仙子知难而退。
哪知她笑容方绽,落下的凤凰全身闪过一道金芒,重又腾空而起。高级神佑!要知天下之大,只有朱雀能称真正的凤凰,终生不灭,火中再生。凤凰中的凤凰不过是其远族鸟亲罢了。但凤巢的凤凰虽为其远亲鸟族,也因此大半凤凰有天赋神技,在遭受危难之际有一定几率回复一切异常状态而复活的高级神佑之能。她贝齿一咬,心叫不妙,也不多说,秀眉再度竖起,手指点上法仗“五行五转,速速听命,水行听令,靛沧海!”此番她虽法源大动面色发白也顾不上其他,连施五道法芒,便在这五道水状之物冲向凤凰之时,一阵芙蓉香风扑面,然后身后一疼,法术一并失效,而她也从半空中落将下来。
灵梦胸口一疼,法源乱动,丹田混成一团,便知自己已经受了内伤,她暗暗责备自己太过粗心大意,竟然忘记还有那芙蓉仙子在旁,在自己施法之际,被硬生生的破了法,现在而体内法源便是有也施用不出了。她一皱眉,平了心,索性将体内的法源全部清出体内,化做一团五色光团打退芙蓉仙子和那凤凰。然后变出玉戒,准备服用补充法源之药,然细细查看玉戒之时,才知道方才所吃之蛇蝎美人却是最后一颗补充法力之药时,面色已是煞白。看着同时逼过来芙蓉仙子和凤凰,不由一阵苦笑,双眼一闭,只待折损道行去那轮回司重塑身躯了。
“水行听令,靛沧海!金行听令,日光华!”突然一声清叱落下,蓝金二色同起,立刻将芙蓉和凤凰打落在地。一阵清香立刻席卷而至,而那芙蓉仙子与凤凰也发出一声清啸,双**走。灵梦知道此香便是摄妖香,虽她也有携带,但是全然没有这种效果,已经知道来人道行精深,不由暗暗吐了口气。
一白色的轻纱落在地面,随即一盈盈的身影,转向了灵梦。
只见面前之人风姿绰约,容貌极美,小腹微微隆起,显是已有身孕,只是脸色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双目虽盈盈有水,也似乎丧失了原有的神采。
“影华师姐?”;灵梦细细看了下,突然叫道,既为同门,她自然识得此人。凤影华,正是她们普陀门下为数不多的法术高绝之辈,不过听闻嫁与龙宫一法术奇高之人后,便辞别了首席弟子之位,少在门派走动,好一会才认出人来。
来人正是凤影华,她温煦的笑笑,但那让人感觉一丝淡淡的悲伤,让人心叹那本是初阳之华却成夕阳之态了。
她蹲下身子搭上灵梦的脉搏,道“你唤什么名字。”
“我,我叫灵梦。”灵梦本个性活泼大方,看着面前的女子,却不知如何,往日快言快语之形态丢弃一旁,生出不少拘谨中模样,只安安静静的回答道。
“灵息修身,梦镤还实。你,是梦凝三清所化的仙体罢?”凤影华略略思虑道。
“姐姐如何识得?莫非姐姐也是?”灵梦虽知晓面前此人修为精深,但一语被道破来历还是不由惊讶,口气也不由的亲昵了些许。那三族修神之人初现之时,除去人族乃有父有母,其他二族都是为天地之气所化,那三清之气化为仙体,七溷之息变转魔身,便是初期的二族之人,只是现在三族修神,为了通途那修神大道,也渐渐开始相互结为仙侣,不少后辈修神之人,却都是有父有母之身了。虽还有天地之气凝结而成的族人,但是如若不告知于人,别人是万万不知晓的,更不用说还能看破别人的凝结之初质。灵梦见别人有父有母,也总是心有羡慕,眼下见凤影华识的自己的真身,总不免觉得好似有了亲人般,便开口叫姐姐了。
“识得?不过猜测而已,妹妹不要见笑了。我乃是万物影之精华所聚罢了。”凤影华微微一笑,也承了姐姐这个名,“梦儿妹妹,话说回来,”凤影华随手扬起一朵血色莲花立即在灵梦头顶盘旋,一息之间已经让她好受不少,虽自己也有修行金刚经中的普度众生之术,却全无这般纯熟,更不可能使的这莲花这般富于生机。
“你却好生鲁莽,凤巢之位,各层适合不同的修道之人,便是要求得灵兽,也要量力而为,你何故这般。”
便在说话间,凤影华突唤出一灵兽,正是方才那金色凤凰雏儿,颈上一圈羽毛,淡成四色。见得此鸟,灵梦面色一变,灵兽雏儿在未被捕获之前,绝难可知其有何天赋之技,而一旦得主,便可通过不同特征知晓其得几技,凤凰最多四技,只要得一天赋高级神佑与地狱烈火之技便是上品,然此金凤竟是天赋四技,委实不凡。再见得凤凰额头并未得点血印,知道还未曾认主,不由呐呐开口道“影华姐姐,这只金凤,可否,可否卖将于我,我虽然现在没有很多仙晶,以后有了,便会给你的。”
凤影华一愣,忽的就笑了,道“我承了你唤我姐姐这句话,你怎地还不当我是你姐姐了,这只金凤本就是你的,如果你未缠其那么久,也不会被我捉到,我不过是替你行个方便而已,这里不适合你呆,快回去吧。”话落间,金凤已经化成一道白光进入灵梦的灵兽袋中。
“这,这个,姐姐救了我,我还要怎么好意思。”灵梦也不由忸怩起来。
“既是姐妹,何故如此,你也学的世俗之人这般客套俗礼,”凤影华面色一板“莫非妹妹看不起姐姐?”
“不不不,梦儿可不是这个意思。”灵梦一急,连忙解释道。
“呵呵,”凤影华轻轻一笑,“瞧妹妹急的,谁没有个要人相助的时候,说不定,哪日,只希望你能看我的薄面,相助……。”
言毕于此,凤影华轻轻的叹了口气。
————要我相助?灵梦虽有疑惑但眼见莫名获得金凤,一偿来时心愿却是高兴忘却其他了。
按时辰算已是子夜,然凤巢之内,却是永远的白昼,远处起落的凤鸣竟是说不出的寂寞。
凤影华独身立于凤巢七层,摸着万年之前昔日朱雀脱壳而化的化石,突道:“你来了。”
“这么晚了,怎么不好生睡着。”她的身后一团红影,慢慢汇聚成一人形,细一看是一位红发赤目,却不添怪异反增美绝的女子,粗粗看上去又似乎没任何一处像人,只因看上去,全然是一张世间的虚无色相。
“知道吗,那一夜,他也是这般对我说话的,”凤影华自顾自的说道“却不曾想,是最后一次对我这般说了。炽煜,”她缓缓道来,面色黯然”他千算万算,让你承他的情来换你一诺,让你护我母子,我却要让他失望了。”
这位名唤炽煜的妇人正是当日的玄兽朱雀,此时也不由叹了口气,道“便是再追忆也之徒生惘然,逝去的已然过去,你,忘了他吧,这也是他的心愿。”她的眼神满是怜悯。
“炽煜,你不知晓,情之所处是任何东西也抹杀不了的。”凤影华眼神闪过一丝坚定,轻轻挥动身上那名唤秋水落霞的法器飘带,只见面前棵大树突然被一阵烟雾笼住,转瞬之间,虽然树仍在面前,却可以感觉树木已经丧去生机。
“五庄观的袖里乾坤之术!你,你何曾习的,只有他?”便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动神色的朱雀炽煜也不由大惊失色“不,他决计不会传给你,你从何习的?”
凤影华看着面前的景象,望向虚无的远处,似在回忆旧事一般“当我做上门派首席那日,就听闻师尊观音娘娘所道,世分十二派,三界各所长,派派互相生,门门有相克,是为天地平衡,乾坤定转之势。然有一邪法,能破派施法,十二派别之术,尽在其中,更能指点阴阳,卜算福祸,扭转天地之力,习的此法之人,也因为破坏天地之衡,必因天罚被打入破碎虚空,受那千刀万剐之罪,故此其名为————万剐**。”凤影华摇摇头,继续道“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既用此法者必会遭受天罚,然为何此法却难断其根,城哥何来此法?原来,我们不过是万剐**的牺牲品。”她眼前闪过一丝怨恨,一丝无奈,一丝苦楚。
“何出此言?”朱雀炽煜为万年玄兽,拥有神界遗留的记忆,也知此法乃神界众人所顾忌憎恨一法,正因其令未升神境之人徒生神人之力,更是破乱世界阴阳,但万千年来,万剐**却是每过几百年,又会重新现世,引发**。之前她也不过以为万剐**不过如此,然因上次亲眼目睹青龙被败之像,便知此法之力,实是大恶,却不知此法为何难断其根。
“可笑老天,以为灭去了身怀万剐**之人之身,就灭去了万剐**吗?万剐**既能令人有颠覆天地之力,何畏天罚?便在城哥受那九雷之劫时,它已落入我的丹田之内。”凤影华苦笑道。
“你既知是万剐**为何方才还擅用,你难不知晓一旦使用,便迟早会引来天罚之祸!”朱雀炽煜先是大惊,旋即立想此节说道。
“炽煜,我与他二人皆有十三层以上的道行,便是这三界之中,也难逢敌手。你可知晓我夫君云清城既知万剐**乃天地不容之法,为何还要修炼?“凤影华却未回答朱雀,转而问道,“如你得此一能毁天地之物,你当如何。”
“便是使尽任何方法,我也定然要————你是说?”
“不错,我现在终于明了他为何要修习此法,”凤影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小腹“不过万剐**不同于我们修习的任何法术,它,并不是一件死物,而是一件活物。”
“活物?怎么可能!”朱雀炽煜喃喃自语道,“对,也只有它是活的才能——”
“是的,只有它是活的才能这般历经万世,仍存于世。它除了力量外,还有其本身的灵识。如果万剐**入心,你一辈子不用它也奈何不了你。但知凡为修行之人,虽说相对俗世之人对许多事情已然不入眼,却对法器灵兽道法追求与俗世之人追求金银权势之念毫无二差。便是再心智坚强之辈,如果有人每日每时告诉你,你可以拥有颠覆天地之力,你可以凌驾于三界之上,又有何人不动心?”
朱雀炽煜方才了解万剐**之险恶,莫说是她这等本身便具天地之力的玄兽,也有争胜之心,四方玄兽,俱想成那四兽之首,不然何来它与青龙相争结怨,导致趁自己产子之时来偷袭,何况普通的修道之人,心志再坚也难抵邪法入心,心魔日夜之侵。
“幸而现下我体内的万剐**,不过是一个依靠本能的活物而已。万剐**身主遭劫之时,便是它易主之日,而易过之主,大都与原主有心有灵犀之关联,虽不知道昔日城哥是从谁之手中得到此法。然城哥他既入天罚,必知已经知晓此法将侵我身。而其魂万剐之灵,是邪法之根本,在城哥之前,许多遭受天罚的大义之士已经封印了它的不少法灵之力,也因此到了城哥手上才顺利将其魂魄全然封印,但一日其力不封,其魂就极其容易破封而出。世人一说天罚之人,必是想其有做伤天害理之事,对其无不切齿对天罚之降无不拍手称快,直至今日,我方才知道有太多的天罚之人,却是为了不让后人再遭此劫而毙命于此。”
“只叹你等如此大义,世人却全然不晓。”朱雀虽本因云清城助其败敌,让其安然产子而应诺照顾其妻凤影华,听闻此言也不由抚指称赞。
“何来大义,不过世人之说,现我所求不过二事,一是力毁此法,二便是城哥与我这未曾出世的孩儿。我已用此法阴阳断算,只要未妄用天地之力,天罚还有百年之期。而现在,我今日救人赠兽之为,却不过是因为万剐**中的阴阳断算,算出那人与我儿有莫大联系,非是极恶便是极善,我只盼今日之事,能让她日后遇到我儿,便是不行善事也莫害他(她)即可。我断了这残生,也定要让此法永绝于天地之间。”
朱雀炽煜道:“你何出此言,我乃天地之玄兽,我便不信我奈何不了这部邪法。便是我无法可为,还可去商求女娲娘娘,她为立本上古之神,据立神州之中,其力为四方玄兽也远不可及。此法之力,非你我想像,如若法存人……”说到这个“人”字,下面的“亡”便说不出口来。“正因如此,你在此间好生休养,万万勿动妄念,待孩子生下,再说其他。”
凤影华缓缓转过头,看着眼前的朱雀炽煜,知道能得其一诺,毁法之事几率大的多,拜倒在地。
“快生起来!”炽煜连忙扶起她来。
凤影华许久来强忍的悲伤,终于慢慢的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