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被夜袭后,我和老三深刻的领悟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专心练武、狂做师门、蹭队抓鬼、跟人扫塔更重要的了。
直到有天曹月欣慰的告诉我们,我俩加起来已经有他一半的实力了,这已是我俩来到长安第三个年头了。
闭关三年的修行让我和老三的功夫大有长进,除了公务几乎没有出过官府。我和老三形影不离,就连上厕所时都要一起讨论着过招。时间久了,年轻的师弟都不敢靠我俩太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江湖上盛传我是老三的小鸭子传了很久了。
我羞愤难当,决定不带老三,单独压一趟镖。老三苦口婆心劝我,“哥你这是何苦呢!”
我急眼,“操,汝非雏鸭,安知鸭苦?”
老三就在我临行前夜给我磨剑到天亮。
路上没了老三给我推车甚是辛苦,走到东海湾已累得不行,错过了建邺的客栈,我只好在海边打鱼来吃。
当初曹月教我们生活技能时,老三义不容辞的学了打造,白天舞刀晚上继续弄剑,看得我泪眼婆娑,多次劝他快点找个女朋友。
而我就是比较懂得生活情趣的人,毅然跟了大师姐投身厨艺的世界里。
老三嫉妒我,说我是贪图大师姐美色。我去,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去年七月十四,天地可表,是大师姐主动侵犯我的。
事实证明罗道人走私的豹女粉还是相当管用的!
随手抄来几尾,祛磷开膛,上料刷酱,片刻功夫香味就飘了出来。看着我的晚餐一条条死不瞑目的看着我,我有些于心不忍,便摘了几只野果切成片,盖在了它们的眼睛上。
此时天色渐晚,潮水较先前退下去许多,海面上的风骤然变凉了。
或许快要下雨了。
吃到第二条时,猛不丁发现远方的海面上似乎有人溺水,隐隐见到一个头顶顺着波涛起起伏伏。
我拔身而起,边跑边撕衣服,心里喊着“别怕我来了”,到嘴边却变成“姑娘我来了!”
唉。
猛然入水,体温瞬间被席卷带走,全身的骨头都感觉紧了一下。我奋力赶到那倒霉蛋身边一把抱起,却和一脸惊恐的仙族女人打个照面。
然后果然下雨了。
我被这个幺蛾子的龙卷雨击直接掀到沙滩上,还买一送一卷了个龙腾给我。若不是这几年被曹月和老三打的皮糙肉厚,这两个二连击估计也得送我去做神仙了。
“**先人个板板!”我的小心肝现在还普通普通的狂跳,破口大骂,“我以为你溺水好心救你,你却往死里卷我!”
那仙人显然智商欠佳,楞在那里思索了半天,才突然醒悟的报以害羞的表情。
我摊在沙滩上,那仙人扑闪着两只小翅膀浮在海面上,一直持续了好久。
“我说,你打算就这么目睹我寿终正寝?”我问她。
幺蛾子又如大梦初醒的反应过来,急忙忙飞来把我扶起。
看着被打飞的晚餐,我的肚子惨不忍睹的发起了叫唤。幺蛾子心地善良,把我扶到石头边歇息,亲自给我抓鱼做饭。
说实话,她的手艺比我差很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吃起来却比我做的好很多很多。
我们谁也不说话,我在那里撕扯着吃她烤的硬巴巴的小鱼,她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我吃那硬巴巴的小鱼。
月亮上来了。
幺蛾子拾掇些枯木点起了篝火,还是一声不吭的坐一旁陪着我。我表面上吃的不动声色,但是心里早已嗨的滔滔不绝。
这妞儿莫非还**不成?
我忍不住打量她的长相,在我有生之年的印象里,小时候觉得村里的玲儿算是最好看的了,拜了师又觉得大师姐更胜一筹,等和老三见到金明灭才觉得以前见到的都不算人间之物,直到今天见到这只幺蛾子才觉得把她们仨糅合在一块儿再重新塑造也没她好看。
“姑娘高姓大名?先前冒昧还望见谅。”我暗暗佩服我自己,明明内心呼唤她的罩杯已经喊的撕心裂肺了,但我说起话来还是这么富有磁性和理智,听上去好像赵忠祥似的。
幺蛾子睁大眼睛,摆出一个“嗯?”的表情。我又重复一遍,她又摆了一个“嗯?”
我操,这货不会说人话。
我问,“喂喂,你听得懂我讲话吗?”
我问,“呀买碟已募集一格一格卡哇伊?”
我问,“阿的第阿的刀阿的大的提的刀?”
大量实践证明,这也是个刚出师门的黄毛丫头。我跟她指手画脚比划半天,才知道她方才只是跟鱼群一起游泳,阴差阳错的被我英雄救美了。
天色渐晚,我义正言辞的说,“妹儿,时候不早了,咱们洗洗睡吧。”
幺蛾子见我表情严肃语气猥琐,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顷刻站起身来,向我行了个万福,便盈盈飞走了。
我痴呆呆的坐在原地,任火光在我脸上跳跃,脑中想的,都是那蛾子绝色的容颜。
我深知这等**跟老三说了他也不信,其实第二天醒来我也回忆了很久,对着那摊烧焦了的木柴,想不透究竟是梦还是臆想。
老三问,“单刀走镖,有没有遇到啥艳遇?”
我不屑道,“被天宫的宫女和龙宫的宫主分别抓去,夜夜特服到天明,腰肌严重受损。”
老三啐,“**”
他果然不信。
男人就是这样,永远坚信飞来的妹妹只会掉在自己床上,别人都只能是望梅止渴的**大师。
在老三眼里,我应该是**将军级别的人物了吧!
于是我忍不住问老三,老三讶道,“就你怎么可能会是将军级别!撑死也就是个校尉!”
我欣慰不已。随即又问道,“曹月呢?”
老三想也不想,“**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