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枢权随着女子来到了云来酒店,两人坐定,小二立即沏了一壶热茶为他们倒好。
“敢问公子贵姓?”女子率先开口问道。
“在下姓金名枢权。”
“枢权?是哪两个字?”
金枢权倒了一滴茶水在桌上,蘸着茶水写下了“金枢权”三个字。
“哦!”女子微微点着头。
“那姑娘的芳名是?”
女子也学着金枢权的样子,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了“妺喜”二字。
“这……”金枢权对这个名字感到很意外。
“妺喜者,夏桀之妃也。美于色,薄于德,乱孽无道。”妺喜笑吟道。
“……”金枢权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是个不祥之人,没有人愿意和我打交道,只有金公子除外……”妺喜轻轻说道,目光中隐含着一丝幽怨。
金枢权默不做声,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自幼父母双亡,邻里都说我是不祥之人,克死了父母,于是收养我的亲戚也不再善待我了,把我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做丫头。老爷对我很是照顾,夫人却怀疑是我勾引了他,总骂我是狐狸精。后来从外面回来的少爷不知染上了什么怪病,闹得整个宅子都被他传染了,最后宅子里的人死绝了,只有我活了下来。不知是哪个好事者说我是妖女转世,害了他们一家人,便取了‘妺喜’这个绰号于我,后来渐渐传开了,也就再也无人记得我的真名姓了。”
“既然是别人恶意取得绰号,你怎么还要用呢?为何不告诉我你的真名?”金枢权不解地问道。
“我的真名姓,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妺喜盯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幽幽地说。
“如果姑娘不嫌弃,我再为你取格雅号如何?”
“不必了,我早已习惯这个名字了……”沉默了片刻,妺喜拿起小二已经备好的酒杯,倒满了酒,端到金枢权面前,“我敬金公子一杯!”
“这是为何?”
“金公子对我的知遇之恩,无以言表,就请饮下这杯酒吧!”
“姑娘言重了,在下何恩之有?这杯酒,权当交个朋友了!”语罢,金枢权痛快地饮下了这杯酒。
而后,两人边饮边谈,很是投缘,不知不觉便到了酒店打烊的时候,直到小二来催促,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桌子。出了酒店,天已经将黑了。
“天色不早了,不如我送送姑娘吧?”金枢权试探地问道。
“不必了。金公子,我们就此道别吧。”妺喜说完转身便走。
金枢权惊异于她的变化,刚刚小二来催促时还是依依不舍的,怎么转眼工夫就这样毫不留情面了?妺喜走得很快,只是金枢权迟疑的片刻就已经走出了百步之遥。金枢权追了几步大声问道:“今后我在何处还可以见到你?”
远远地传来妺喜的声音:“我想见你时你自然会见到我。”很快,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之后金枢权再没有见到过妺喜,不过倒是结识了一个新朋友,此人姓潘名黎,同样是生意场上的人。两人曾因为一桩买卖发生过不小的矛盾,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便因此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潘黎常向金枢权提起京城最有名的青楼“留香阁”,它的名气就在于其中不仅美女如云,更不乏才华横溢的佳人,是京城许多才子的好去处,去那里的读书人,胜过京城任何一个诗社和书院。金枢权经不起这等诱惑,于是便来到了“留香阁”长长见识。
刚踏进留香阁的大堂,鸨母陈妈妈便立即迎了上来:“公子是第一次来吧?一看您就像个读书人,来我们留香阁就对了,我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才女!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这……”金枢权有些尴尬,“劳烦妈妈为我引荐一个吧。”
陈妈妈对着金枢权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微微一笑:“那公子请随我来吧。”她把金枢权领进了一间厢房,“公子稍等片刻,一会儿就有姑娘来伺候您。”
金枢权四面打量着这间厢房,两面墙壁上挂着几副竹帘,透过一副卷起的竹帘可以看到窗外的荷塘;另两面墙上挂着一些字画,虽不是出自名师之手,却也很是雅致;地上铺着竹席;一张矮桌,周围随意摆放着几个**。屋子布置得古香古色,令金枢权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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